從前的人迷信,鏡子不能向著大床掛,它反映床上春色,像給人偷窺了。

如果天花板上懸掛了一面鏡子,好像有隻眼睛俯察著著自己做愛,做愛時要要不要迴避鏡子?

女人作愛的時候總是閉上眼睛,因為女人是用身體的感覺,不是用眼睛作愛。男人的陽具在她陰道裏的磨擦,會比陽具本身的賣相更能挑起性感。她閉上眼睛時,她的精神就集中在與男人交合,被愛著的那種感受。男人大不相同,視覺勝過一切。只要看見女人裸露乳房,說時遲那時快,他的陽具就會勃起。

而因為女人做愛的時候,都是仰卧著,讓男人壓在他身下。那麼,懸在天花板那面鏡子所反映的場面,誰會看見?

慧珊的圓床頂上,懸掛了那麼一面鏡子。她每晚做愛時,總不能合上眼睛。鏡子的面上,像電影的銀幕,將她在床上做的事,盡呈眼前。她看見她的男人,在床上百般擺弄她,愛撫她,和她調情,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她相信,如果不是那面鏡子,她可能只需要賣弄點風騷就可以拿到她要的好處。可是,她竟然如此的開放,或是經不起挑逗,連肉體也擺上去。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竟然能放下身段,和自己的兒子睡覺。

直到今天,慧姍弄不清楚,當初怎會和兒子發展出一段畸戀,兒子如何把她弄到床上去。或許,守寡多年,有點是寂寞,想找個伴兒,有個歸宿,下半生有海港泊岸。也許,想在平淡的生活中,想追求剌激。兒子可以是個倚靠,但是,想不到,兒子竟然會對她有興趣。以她在情場上的閱歷,她應該很快就覺察得到,那些明是孝順,實是挑逗的動作。

不太久遠的事,約在一年前,她來探望兒子。飛了十多小時,橫渡重洋,甫下飛機,兒子帶她去城中給「米其蓮」評為最好的餐廳,情調也十分適合約會的地方。飯後,捧著一杯白蘭地,兒子對她說︰

「媽,不要回去,留下來陪我。我買了一套公寓,剛裝璜好,很寛敞,我一個人住,房子好像很空洞。如果妳留下來多好。我為妳等留下一個著房間,妳要住多久就多久。公寓是為妳買的,妳喜歡,就送給了妳。吃過飯回去看看,保證妳一定喜歡。」

慧珊十分好奇的問︰「你想我留多久?把媽媽拉到身邊,不嫌妨礙妳嗎?」

慧珊警覺到,給兒子驚豔的眼光包圍著,會帶來危險。而事情發展比她想像的快。挑逗一個年輕男人對她說,輕而易舉。但是,對自己能否抗拒兒子在身體距離的進迫,所要求的定力,她開始懷疑自己多少。一個年輕男子的同在,會令她生命有充實的感覺,但是同時會令她失去方向。和兒子一個禮拜幾晚約會,她己默認了兒子對她的應許。他說要把她變成一個快樂的女人,他能給女人所要的虛榮—房子,車子,只欠了一只戒指,來給他們的微妙的關係一個定義。

有一個晚上,兒子約會她到一家很有情調的法國餐廳,喝粉紅香檳。慧珊的腦袋有些渾沌,兒子把她帶回家,在她耳邊呢喃著,好像對她說以後相依為命。兒子尚未踫她的身體,己經有一種給脫光了的感覺在她的皮膚上漫延著,是兒子的眼睛叫她相信,她己經是赤裸無遺的在兒子面前。透視力並不只屬於「超感心理學」或紅外線高科技。每一對色迷迷的男人的眼睛,都己經設備了看透女人衣服布料的能力,見到他想得到手的女人的身材。她對兒子說,為什麼整晚這麼盯住她?

他說︰「妳現在才發現?在我眼中,妳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妳會認我對妳不尊敬,但沒辦法,我所看見的妳,確是這樣。」

「別來油腔滑調了,想打我什麼主意?直說好了。」

兒子從西裝內袋拿出一個絲絨小錦盒,把開蓋子,露出一枚閃亮的鑽戒說︰

「媽,我對妳的心意,妳一定看得出來了。我的東西都是妳的,還有,這顆鑽石戒指,妳知道我買給你的禮物,都有來頭。讓我替妳戴在指頭上,算是……妳來陪伴我的這些日子,對妳的一點心事。」

慧珊不會不明白,男人不會隨便送女人鑽戒。那是一件愛情信物。

「為什麼送這麼貴重戒指給我?」慧珊說。

「我心告訴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它說,到珠寶店去看看,看見這枚戒指,覺得這是最能表達我對妳的心情。」

慧珊太相信心情感受。她的愛情一片空白。有個兒子常常約會她,給她像拍拖般的感受,令她再給愛情一個考慮。但是,必須給愛情一個新的定義。母子之間,需要彼此的同在,是愛情的一種嗎?和他的手也沒拉過,吻也沒接過,算是愛情來了嗎?慧珊給搞糊塗了。不過,每一次約會,似是母子,又像情人之間無拘無束地倘佯,惹起的懸疑,終於有了一枚戒指做結論了。兒子在等待著,慧珊抬起頭來,向她嫣然一笑,就伸出手來,對他說,拿來看看。兒子卻執住她的手,把戒指套上。她從兒子緊握的手,抽回她的手,把戒指湊近看清楚,果然光芒耀目。兒子說︰媽,妳看怎樣?能收下嗎?

慧珊點點頭。兒子就拉著她的手不放,坐在她身邊,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那個時候,兒子已經把她攏過來。她覺得兒子想和她接個吻。她別個頭,兒子追上去,她閃避,卻正好遇上了兒子的吻。她不明白兒子為什麼敢像情人般吻她,接受兒子這個吻,是有點難為情。但更令她羞怯的,是兒子的手偷進了她的裙下,一面吻著她,面在她膝蓋上輕輕的搓揉。

慧珊迷失了自己,和兒子吻得像對熱戀的男女。慧珊記不得給擁吻了多久,在大腿之間給愛撫得多深,只記得兒子說,她要穿什麼、要戴什麼都買給她,一生都會照顧她。廉耻好像不再是她的考慮,如此輕易就給征服,為了一枚鑽戒,和兒子的許諾,就把肉體賠上了。她的手給拉住,帶進他的房間裏。在那張圓床上,慧珊躺下來。慧珊的心卜卜地跳,兒子愛撫著她的乳房,在她耳邊悄悄地說︰

「媽,要我替妳把衣服脫下嗎?」

慧珊不好意思說不,而兒子其實不是想要個答案,已經開始脫她的衣服。他並不匆忙,小心翼翼地替她把連衣裙的拉鍊拉下,並解開乳罩。把袖子從膀臂褪下。她一邊給吻著她,一邊給脫衣服,竟然輕易就連內褲也褪了下來。讓兒子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肌膚,健美的胸是是兒子駐目的,她仰望天花上的鏡子,也認為自己的身材曲線,達到最高峰,令男人為之神魂顛倒的狀態。

兒子說了一聲︰「媽,妳身材比我想像的好,皮膚比許多少女還要細滑呢。不要藏起來。」然後就在她肩頭,頸彎吻下去,吻她的背和乳房外側。

慧珊幫忙把阻礙著他吻乳房的乳罩剝下,兩臂交疊胸前,把乳房一擠,乳溝深陷,更見豐滿。兒子拉開她的膀子,略為撫弄她震顫的乳房,和她赤條條的大腿。慧珊如此赤裸在兒子跟前,裝作鎮定,想到將要發生的事,就由心裏抖起來。現在,身上什麼東西都給脫掉了,只有一條閃耀生輝的寶石項鍊和指頭一顆眩目的鑽戒。項鍊是兒子給她的情人節禮物,而戒指是定情的信物。

她肯定,自己已變成兒子的戰利品。而他對所得到的——她的身體,十分滿意。一切都在慧珊預料之中,兒子必定會為她嬌媚而傾倒。他裝作輕鬆,其實急不及待,站起來,也脫去衣服。慧珊雪白的裸體,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睛聚焦在那深深的乳溝。她刻意捧著雙乳,狀似害羞、掩護,實則托起乳峰,把兒子的魂魄鎖在那裏。

兒子的挑逗,毫不抗拒地接受了。沒想到和做愛是不是個恰當的行為。她全裸著,被貪婪地愛撫,兒子的指頭,把她陰唇的厚薄和摺紋都感應到了。兒子的肉棒,迫近門前。他們赤裸在床上擁吻和愛撫的前奏,會有一個做愛的要求。

慧珊不能說不。她的嘴巴讓兒子的吻封住。身體已被兒子的愛撫,弄得如火焚燒著。兒子進佔她之前,在她最袐密的地方再下額外的工夫。慧珊抬頭一看,看見鏡子裏兒子開始親吻她敏感之處,讓她癢到心底。耳邊盡是愛她的情話。這一切,好像在床上仰視著鏡子時,曾預演過。她對自己說,和兒子做愛可能是荒謬絕倫的事,但她這個選擇可能是對的,就張開膀子,環抱著兒子,讓一對乳尖抵住兒子的胸口,迎上去。

兒子對輕易地得到母親的肉體,喜出望外,和她互相摟抱著,說︰

「媽,告訴我,妳己經是我的嗎?」

慧珊沒回答,他多此一問。給脫光了,摸過了,她的身體算是已經過戶了?她只仰臉迎上兒子的一吻。兒子不待她回答,就順水推舟,壓在她身上。她看見,那個以舌頭打通門路,快要挺進她身體裏的男人,就是她以後會愛著的人。

兒子顧著吻她,愛撫她,卻顧不著進入她。兒子的手忙腳亂讓她懷疑兒子所謂的風流史是捏造的。或者和母親做愛有些不同,令他無法一插即入。但慧珊只用指頭把住兒子的肉棒,就找到方向,長驅直入,填滿了她。陰道肉壁替她在想像中形狀和尺寸。她上身的兩團肉和下身的另外兩團肉,在兒子手中擁壓了幾下,比一比那個結實,那個有彈力。慧珊會心微笑,她相信兒子是滿意的。隨後,兒子捧住她的屁股,想要再挺進深入。但她的子宮己給頂到盡頭,實無法再擠進一點。那是個好現象。慧珊心裏己明白,只要兩條腿把兒子盤住,就會為兒子製造一種有如進了處女的陰道的效果。

做過愛之後,兒子沒把慧珊放開,把她像個嬰兒緊緊的抱住,令她透不過氣。她偎依在兒子的懷裏。這就是結合成為一體嗎?慧珊想,看見鏡子裏兩個赤裸的身體骨肉勻稱,是配得上的。

兒子的手,輕輕捏弄她的翡翠耳墜子,那是兒子兩年前寄給她的禮物。對她的說︰「媽,妳的身材看起來比想像的好,做起愛來,妳更美麗迷人。一切都太好了。希望妳能遷就遷就,讓我照顧你一生。看,我們做的愛多好啊!是嗎?那麼,就不用害怕,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會常在妳身邊,每個晚上有我和你做愛,出外公幹,帶妳帶在身邊,和妳環遊世界,把全世界名家設計的時裝,首飾,香水,都買給妳,只要妳答應,做我的女人……」‵兒子的話是多麼委婉,令慧珊在兒子的懷抱融化了,竟然睡著了。

天亮。慧珊睜開眼睛,就看見兒子赤裸地,睡在她身邊。他的胳膀搭仍摟住她一絲不掛的身體。鏡像裏的兒子一樣地赤裸。慧珊試圖在鏡子中,搜尋昨晚和兒子像是半迷糊,半清醒中所做的事。她記得兒子是個好情人,做愛的時候,不住讚賞她的身材,和美貎。他懂得把她弄得高潮迭起,小屄裏像給火熱著。她親身體驗到那面鏡子箇中的奧妙。

「你不說,誰知道。」

「我當初為什麼要求妳留下來?我和自己的母親相好了,是為了將來拋棄她,那是承擔不起的罪名,我是那種人嗎?」

「我把貞操給了你,一生就倚靠你,你要真心愛我才好。」

兒子撫摸她的乳房,捧著在手裏,亂舔她的乳尖。慧珊扭動身體,像是躲開,又是迎接。兒子捉摸到慧珊心裏的底牌,抬起她的臉,吻一吻她,說︰

「我就大膽把妳金屋藏嬌了。媽媽妳不反對,我就把妳收起來做我的女人。妳最適合作這房間的女主人。這公寓是買給妳的,室內是為了和妳一起生活而設計,床子、墊褥都是為我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做愛而著想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麼我都買給妳,唯一的條件是容許我和妳睡覺。」

「你說什麼?女主人?」

「坦白的說,我需要個性伴侶,妳不介意委屈一下,遷就著,做這個房間的女主人嗎?」

慧珊止住了哭,用指尖撫摸兒子的胸膛,說︰「你這些哄人的話,對多少個女人說過。我不介意你的過去。但你必須答應我,好好的對我。你在外邊到底藏了幾多個女人,不要讓我知道就好了。但回到我身邊,你要讓我得得你只我一個女人的待遇。我給了妳,即是己經和你結合了。我是個專一的女人,只為一個男人而活。你要騙我的話,就騙到底。你知道嗎?要媽媽為你獨守空幃,是很痛苦的事。寧願妳從來沒給我那些東西,和令我覺得妳愛過我。明白嗎?」

「我不會的,我的多疑媽媽。相信我吧。」兒子對她微笑,並以深吻來肯定他的承諾。慧珊仍未習慣和上床前仍是兒子的男人吻得那麼深,兒子的舌頭仍未能探進她的嘴裏,嚐到她的津液。但她明白,明天晚上,當兒子回來時,她洽如其份的做他的女人,主動獻給他這麼一個吻。要得到他再三保證,只愛她一個。

那個女人不多疑。慧珊對男人的心摸得夠透了,保證是男人想得到女人時所作的。但她不會相信兒子只需要她一個女人,兒子要在她身上要得到的是穩定的關係,和成熟女人給他的體貼和順從。兒子一切的承諾慧珊都接受了,為了兒子應許給她一切的好處。曾經滄海,也樂於有這麼一個歸宿,有一個肩頭可以靠一靠。她寧願每天晚上等一個男人回到她身邊,按照他的吩咐,穿著性感的薄紗睡袍內褲,塗上買給她的香水,和項鍊,把他迎接上自己的床上。

慧珊最後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日後的性生活,她有說不的權利,到底她是個母親的身份,轉換為情人也有條底線。

兒子一切都依她,吻別了她上班去後,慧珊就把自己的衣服,掛在兒子房間的衣櫥裏。她很快就進入狀態,以房間女主人的身份,等候男主人回來。

有人會說,他們過著縱慾的日子。不過,把他們算做新婚夫婦,那是正常的。慧珊既然被兒子愛撫過乳房和接過吻,以後做愛,親密行為不會顧忌。自己的裸體能令兒子翹起男莖,想起她,愛回家,和自己上床,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本錢。在兒子的大床上,看著鏡子的自己和兒子做愛,令她對和兒子剛開始的性生活充滿著期待。怎會把一面大鏡子懸掛在天花板!她的兒子並不是迷信的人,不會是風水擺設,而作為一種裝飾,必須仰臥在床上,才會發現鏡子的作用。好奇心讓她要找個原因,羞於啟齒發問,那面鏡子是為誰裝置?

兒子做起愛來,不會再客氣。他喜歡隨自己的意思,把慧珊脫光,全身愛撫,並在她最令自己性感的地方,觀賞了,摸索了,吻過了,才和她合交,把熱騰騰的精液,灌注在她裏面,抽身時,如滿溢的泉源,倒流出來。。慧珊衣服給脫去後,她覺得和別的和兒子做過愛的女人看齊。她心裡希望,兒子嘴裡說的,和他的男莖所感受的一樣,是他的最愛。

兒子也注意到,母親和別的女人不能一樣待遇,在她身上得到性慾快感後,他爬起床來,倒了一杯威士忌,回到床邊。對慧珊說,媽,睡了幾天之後,你對這張床有什麼不滿意嗎?慧珊說,床沒問題。他說,墊子呢?都沒問題。兒子說,看出一定有問題,我看得出妳做愛時,心神不完全集中。是不是仍不習慣?或是我弄得妳不夠爽?

慧姍說︰「不干床墊子的事。那是為什麼的?」她指一指天花版懸掛著的鏡子。鏡子裏,是一絲不掛、身上滿是吻痕的她的赤身。

他卻滿不在乎的對她說,噢,原來如此,有妨礙嗎?不喜歡就拆掉它。他坐在她旁邊,他的陽莖垂下,俯下身子,撫摸她,感覺著她做過愛後,仍然挺硬的乳頭。

不能說它是個妨礙。它不妨礙他做愛,他習慣男上女下的傳統方法,正好背朝鏡子,壓住慧姍。在視覺上,男人永遠佔著優勢的位置來飽覽女人的體姿。他寧願直接看,親手撫摸他女人的肌膚。不必從鏡中看到作愛的場面有多熱烈,有多剌激。也不妨礙慧姍,只不過這面鏡子讓慧姍改變了女人做愛的習慣,她不再閉上眼睛。

兒子並不關心母親作愛時有沒有瞇上眼睛。他上過不少女人,和母親做愛時有一樣事情不同,他看見母親張開眼睛,仰視天花板。在性愛的激情中,她的眼神是迷離的,焦點卻是投在遠遠的一點,而不是他。兒子問她從前跟別人做愛都沒瞇上眼的嗎?慧珊學著他的語調說︰「有妨礙嗎?」當然沒妨礙他享用媽媽的身體的興緻。

慧珊猜測那是面鏡子和那張圓床是個佈局,打從兒子引她去看看他的睡房,發現有面鏡子,就受到它的蠱惑,不時的舉頭看它。而不期然,她心裏就把做愛的場面聯想起來。她好像給鏡子把她的魂魄攝進去,仍未脫衣服就己經看見自已全身給脫光,躺臥在床上。那張開的大腿之間的空洞,就做成一個愛慾的期望。在一段很長的日子裏,只有他一個人在她身邊。她需要有個人覆蓋她的赤露,她把進入她裏面去的方便,給了她自己的兒子。

自從做了這個睡房的女主人之後,改動過睡房的擺設和佈置,把一個大衣櫥放進來,掛那些她為自己和兒子買的新衣服。慧珊禮貌上也先問過兒子的意見,因為他是男主人。他關心的是要有張夠大,夠舒服的床,褥子必須有彈力,他喜歡壓下去,當然是壓在他女人的身上,會有反彈力,把女人的身體向他送上來,這樣,他再壓下去時,會費少一點氣力,就能插到陰道的盡頭。所以,慧珊可以用她女主人的心思盡致佈置睡房。只要有張床,任何佈置,不要影響他們的性生活,就不干涉。慧珊差不多把睡房翻新了,惟有床子和鏡子,仍留在原處。‵她在這張床上,已從母親的身份和位置退了下來,履行妻子的責任或是情婦的作用。一切由那個和她做愛的兒子發施號令,用他以為適度的深插淺剌,順著節湊的愛撫她。在情慾的交易中,把他女人的身體敏感地帶拿捏得準確,像大廚師把火路控制得恰到好多處,然後和他的女人一起撲進情慾之火中,把他們的血液燒到沸點。

慧珊享受著他們的床,均勻地承托著她的身體。她身穿的品牌睡衣,用上乘緞子裁剪,和床單廝磨,好像一雙溫柔體貼的手,愛撫她的肌膚。當兒子的重量徐徐降下來,壓住她時,她會覺得兩個身體的股膚是貼合著的,像變成一個人一樣,尤其是兒子的陽具不費功夫就可以輕輕的,插進她的小屄,慢慢的給吞沒在她裏面。這便是一個女人渴慕著的,與男人相連成一體的感覺。他很輕易地,就給了她。陰道裏的充實和陽具蠕動,是她守住這個男人所得到的最佳報酬,當她己得再想不到有什麼的名家設計的高跟鞋未穿過時,她寧願有這根肉棒在她身體裏,讓她有擁有了這個男人的實在感。起碼,仍在她裏面時,她有權說這東西和它的主人是她的。

她留意天花板上的鏡子的位置,從不同的角度都可以反映作愛的過程。她要看見兒子壓住她,和她接吻,並吻她的乳房,肚臍和三角地帶。兒子把她的陰唇打開來看和用舌頭舐時,她要和兒子一樣看見她陰唇裏的摺兒,和滴下來的愛液。然後,屁股抬起,抽插,升起又落下。作愛之後擁住她,吻她,撩撥她的乳蒂,在作愛的餘溫焙烘著,彼此愛撫,漸漸入睡的情境。在半醒半睡的迷離中,鏡子中兒子的俊美的,對她的微笑,和慾望的眼神,骨肉勻稱的身軀,其實應該在別的女人的懷中,卻枕住她赤露的胸脯而眠。她需要這些感覺,來面對她和兒子的明天。

慧珊明白她的兒子要從她身體支取他的快樂,從不推搪合理的要求,即是性伴侶之間的互相需索。兒子既成為她家的主人,床上也聽他擺佈。他需要他的女人作愛有反應,如叫床聲,臉上表露出享受性愛的表情,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當他衝剌的時候,和對他說,他衝剌是多麼有勁,把她弄到變成沒有他不行的樣子。那都不是裝作出來的,慧珊肯定享受給愛著,乳尖給吻著,撫弄著,並覆蓋在兒子溫暖的身體之下。她陰蒂傳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是她自己所爭取的。她既處於給擺佈的地位,兒子願意怎樣做就由他怎樣做,於是,她就把自己釋放,投入鏡子所反映的她的無窮樂趣。她不單憑感覺,更需要親眼看見一個俯瞰的場景,把自己帶到天上,看自己和兒子在她交合的種種姿勢。

第一次看見自己赤裸裸的和兒子在床上摟抱,兒子的雙手探索她身上,自己種種的性反應,她就承認這是個別出心裁的設計。當兒子開始吻她時,她原本己經閉上眼睛,有幾分是羞恥,不敢看自己在做什麼。也有幾分是條件反射,和情人接吻閉上眼睛是陶醉在其中的表示。她自己也分不出來,覺得閉上眼睛會容易一種作愛。兒子一面捏弄她的乳尖,一面以舌尖挑逗她的陰唇時,在瞇眼的縫兒,看到兒子鏡中的身影,光滑結實的屁股翹起來,在空中打圈兒。她問自己一個生命中最嚴肅的問題︰「和自己的兒子作愛,這是我真的想作的事嗎?」

兒子和她做愛,並沒有因為有母子的關係而尷尬。慧珊故作的嬌羞,令他一定要把身體完全裸露為止。他要在她身體無一絲半縷遮蓋下,任他飽覽,然後才進入她身體。他認為他們之間的親密的程度應該如此。對於她的身材保持得那麼好,他是絕對的傾倒的,不多看幾眼會覺得浪費。他付出那麼多是有目的的,要把母親的身體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