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奴家

七、床底下的秘密

旅行之前,我和敏兒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來。

她和我商量。離婚了,公寓要賣掉,她的東西沒處可容,都要丟掉。我建議她都全搬回去。媽媽都走了,我房間的衣櫥可以騰出地方放她的東西。我心裡這樣盤算,她把東西都搬回來。

敏兒覺得我對她這樣通容,是個極大的恩惠。其實,那是為自己著想,她搬進我的房裡之後,同居的關係便固定了。

那一天早上,僱了搬運公司。我親自陪她回去。那是我第一次進入她的睡房幫忙她把各式當頭塞進紙盒裡。一共幾十個盒子,都拿回去。她說,婚後不如意的生活,教她變成了個購物狂。家裡推滿了衣服、鞋子、手袋、飾物和雜物……其實我覺得個個女人都是如此。

搬運工友都把盒子搬走之後,我替她打開每個抽屜和衣櫥,檢視一下有沒有遺留的東西。除了敏兒的東西外,我要從他們的睡房瞭解一下那頭大猩猩,開開眼界,看一看他用來對待女兒的如鞭子,繩索等等。正如女兒所說,他先搬走,和另一個女人同居。她回來這裡和他重修舊好的猜想不攻自破。把抽屜衣櫥都翻出來看過,只剩下一些夏季衣物。那些道具,應該叫做刑具,都給他帶走了,令我有點失望。

忽然,我在床底下看到半個乳罩露了出來。滾蕾絲邊,半杯罩,黑蕾絲薄紗的,戴上去可以給人看見乳暈和乳頭。我拿起來看,是名家設計的名牌貨,其實頗有品味。想像一下敏兒的乳房和這個乳罩的襯起來的顯出來的身段會如何性感看了一番,搖搖頭。如果那是大猩猩賣來送給敏兒說,算是他識貨,沒浪費敏兒的美腎兒的線條。如果是敏兒自己挑選的,為增加性愛情趣的,她的確曾為這個男人動過真情。

「這個要不要?」我提聲呼叫,拿著她的乳罩在空中揮舞。

她轉身看了一看,問道︰「在那裡找到的?」

她的身體鬆弛下來,我輕輕的吻她的額頭,她仰起臉,踮起足尖,嘴兒向我湊近,但頓了一頓,好像要通過一個思想的關口,然後就攀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拉近她。

我環抱著她的腰,承托起她翹起的屁股,讓她深深的吻了我。

「爹地,幸好你來了,沒有你,看見那些東西,真的不知道怎樣應付。」

我也吻了她,對她說︰「一些都了結了。我們以後不會再來這裡。」

敏兒把頭枕在我肩上,我撫拂她的頭髮,和她的臉,好言的安慰她,然後,我的手順勢下滑,拿著她一個乳房,便輕輕的揉。這是我能給她的撫慰。而我,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體貼的對待過一個女人,這樣顧及她的心情。我做的這一切,是要讓敏兒和我的關係繼續下去嗎?我應該把她留在我身邊,或寧願她再找個男人嗎?我把她接回去了,但是,我憑什麼留住她呢?

我再次揚起敏兒她的臉,端詳她的面容,對她亦憐亦愛。接著是再度擁吻,而我發覺我們如此吻著,是一種浪漫的情懷,使我們的性關係和對未來的期待成為一玫。性愛,已經不止於一種方便,而是愛戀的開端,而道德的犯罪感,令我更不顧一切的依戀著她,追求她。

在她香甜濕潤的唇上和齒頰之間,我將我對她的體貼,和不能言說的愛,傾倒在她身上。我想,情人都應該這樣的接吻,我起了一個自私的念頭,要把她據為己有。那頭大猩猩曾粗暴地把她佔有了,我恨他,也羡慕他,曾和我的女兒在那張床上做那些愛。

他能教我的女兒穿上那條G絃供他欣賞。他的床曾讓我的女兒歡悅,也令她痛苦。我吻著她的時候,我的手潛裡她的裙頭下,愛撫她的臀兒,想像著如果她穿了那條G絃,那條皮內褲,我手的感覺如何。

我從她的肩頭看過去,看到她的睡房,那張大床,和一片的狼藉。我很想現在就讓她穿著那條黑色真皮的內褲,在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我的胸臆躁動,我的話兒怒勃起來,硬得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像一根鐵柱,抵住敏兒的大腿和她磨擦著。她的內褲和我的褲襠都一樣濕,再斯磨一回,恐怕我會洩了。

她張開眼,抬起來,仰望我,好像要弄清楚吻她的人是誰。我使了全身的勁兒,隔著衣服的愛撫了她,我掌心的熱力,直透進她的體內。

我捧著她的臉說︰「女兒,爹吔想要吻妳,但妳要張開眼,不要闔上。不用害羞,我只想妳看著,吻妳的是誰。是我,不是別人。」

我就輕吻她,她果然沒闔上眼,那是一個很特別的感覺。我從來沒有和一個睜著眼睛的女人接吻。我們吻得熱烈時,她又閉上眼睛。敏兒不是害羞,而是要讓自己沈醉在我的溫柔裏。她的回吻,是那麼順從和接納,彷彿告訴我,這就是她下半生所需要的。

我我放開了,再輕輕的吸吮她的唇兒時,她的眼又張開了。吸吮一下,她也吸吮一下。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褲襠之間,直截了當的以事實告訴她,此刻我是多麼的需要她。當我把她的襯衫鈕扣差不多都解開,把手潛進乳罩下面,摸她的乳尖時,她撥開我手,說︰

「爹地,不要。」

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摟住她,更熱情的吻她,撩起她的裙,使勁的用大腿抵住她,和她廝磨。當我要把她一隻袖子脫下來時,她推開我的再次說不要。

「爹地,你怎麼了?你想怎樣了?不要在這裏。」她別個頭說,逃避我的吻。

「敏兒……你不想嗎?」我差不多要提出做愛的要求。

「放開我,現在不行。搬運工人在等我們。」

「敏兒,很快的做個愛,不會耽誤時間。」

「爹地,聽我說,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做愛,我不想,除非你強姦我。」

「敏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衝動起來,想馬上要妳。」

「請你明白我,我不想留在這裏。你要做愛我何時拒絕過你呢?請你體諒我,我不能在這張床上做愛,和你做也不行,會令我想起從前的事。爹地,快帶我回家去。回到家裡,在你的床上,我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不要在這裏。」

「是的。這是個傷心之地。我們走罷。」

「爹地,are you alright?(你沒事嗎?)我擔心你。」她仰臉看我,輕撫我的臉和凌亂的頭髮。敏兒仍在我的懷裡,仍未放開。

「I am sorry,一時不能控制自己,以後不會這樣對妳莽撞的。」

我輕撫敏兒的臉,不住說,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沒事,沒事了。)

八、兩個女人爭鋒

我把敏兒從那個曾是她的囚牢的地方帶走,我要給她新的生活。我把她從那個地方帶回來,象徵著我們的一個開始。她正式是我的女人,我家的女人。

車子在停車場一停下來,就急不及待的吻她,愛撫她,把我的手從她裙下膝蓋往深處裡探索。我差不多著在車廂裡強姦了她。我說強姦,意思是她不住的要掙開我,叫我不要胡來。她說,著急些什麼?到家了,不能等一等?

家門前,搬運工人先到等待著。我有一個衝動,待搬運工友把最後一盒東西放下,就馬上把敏兒脫光,在地板上,沙發上,什麼地方也好,把我脹大得像要爆炸的東西插進她又緊又滑的小穴裡,就地交歡。

事情就是那麼發生,門一關上,我就摟住她接吻,急不及待的開始解她的鈕扣,不過,她還是要按住我的手,說︰

「爹地,愛等一會才做好嗎?現在有正經的事做。包括把我的東西放好,把我們的房間收拾好,和去旅行的衣服預備好。安頓了,讓我們洗個澡、開一瓶香檳播點音樂、輕輕鬆鬆,舒舒服服的做。這樣好嗎?我的大情人。」

她踮起腳尖,給我送一個吻,就把我抱住她的胳臂甩開,微笑著對我說︰

「你坐一會兒。我替你開一瓶啤酒。」

一大口冰涼的啤酒灌進肚子裡,我才清醒了。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急色?我口袋裡的東西好像有魔法一樣,令我失去自我和為父的尊嚴。我大可以從後面撲上去,把她按倒在地上強姦了,她不會拒絕我,但這種行為令我和那我厭惡的大猩猩有什麼分別?

於是,我坐在床上,兩手環在胸前,看她把她的衣服掛到衣櫥裏,她把她的貼身衣物,小內褲啦,乳罩啦,和我的內衣褲放在同一個抽屜裏,對我說,不要錯拿了她的東西去穿。我會心的微笑,憧憬著我們一起生活的光景。最後,撿出旅行的衣物和日用品,一起放在她帶回來的一對Samsonite行李箱裡。

她媽媽在生時,每逢出門,就會親手替我收拾行裝。我帶什麼去旅行,她代我決定。敏兒卻每一樣要問,要帶些什麼?東西放在那裡?我想,以後,我們常常去旅行,她就像她媽媽一樣,我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比我更清楚。因為,一切都由她打點了。我找不到我的衣服時,倒要問她放在那個抽屜。

她打開盒子,整理裡面的東西時,提醒我︰「明天就走了,叫素琴小阿姨別來拜年。」

我虛應著她,在房間裡打電話,並趁這檔兒,我把我搜集的東西,偷偷地存放在睡房裡一個上鎖的抽屜裡。冷不提防她已進來。

「爹地,我的東西太多了,房間放不下,怎辦?」

「媽媽的東西,妳看看那些有用那些沒用。」

敏兒很小心的把媽媽的衣服、鞋物、首飾,物品一件一件拿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看。那些東西上面有很多她溫馨的記憶,與她一起成長的事情。有些,她記不起的,會問我,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有些甚至是她出世之前的年代,她似乎覺得她都有份參與。

她搬走了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進盒子裡,打上記號。叫我按照編號,疊起來放在她的房裡。她房子裡已放滿雜物,就放在她的床上。堆得像個小山。她在騰出來的空間,把她的衣物和房間的東西放進去。

老妻有一些衣裙,她認為合身的,雖然款式舊了,但留在衣櫥裡。她媽媽比她矮了兩三吋,但裙裾可以加長,或不介意短了一點。她的腰圍比媽媽細,可以收緊的,都放在身上比了比,叫我看漂亮不漂亮。

「都漂亮,差不多有媽媽一樣的漂亮。」

「等我換過床單。」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換床單,女人有很多古怪的想法。我著急地看著她換上新花款的床單。墊子很重,她抬不起來,叫我幫忙她。枕頭也換上新的套子,都弄好了,就對坐在床上。

我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端詳,她含羞的低下頭來,說我這個醜小鴨有什麼好看我說,小時候的醜小鴨,長大了變成美麗的白天鵝。她說,你從來都認為我不夠好,讀書不夠好,結婚的對象也不夠好。我有什麼好?

我說,敏兒,我的寶貝,妳是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了。她說︰是嗎?我說︰是的。說著,我把她攏過來,她就依偎著我,像小時候跑到我的床上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說︰我的小女孩原來已經是個能持家的主婦,直能幹,你看,不到半天,已把我們的房間都弄得整齊。

她舉起手來,拂撫我的臉。我把她的身體再挪移過來,讓她的乳房壓在我胸口,吻她的臉頰。正吻著,撩起裙腳,把手滑進裙底下,在裡面摸她的大腿的深處。爬上去,把她的裙子像舞台的幕幔慢慢揭起,一截一截的揭露她雪白修長的腿,和棉質的小內褲。

小內褲的褲襠也濕透了,透現出布料下隱隱可見的飽滿的恥丘,和恥毛。我幻想像著她為我穿上那個透明乳罩和丁字褲,那條小得像條細縫的G絃。

我把手探進她的小內褲裡面,把它拉下一點,裸露她上半邊臀兒。她挺起身跪在床上,脫下內褲,解開裙頭,動作利落。我幫忙她把上身的罩衫脫掉。乳罩早已在給我愛撫乳房時移了位,順手扯下來,乳房在我鼻尖前亮出來,微微幌動

我真幸運,能把我長大了的小baby仍像個baby抱在懷裡。她替我解鈕扣,把褲襠的拉鍊拉下來,掏出那挺立的東西。我記得說過,我們都想做愛,要開瓶香檳,邊喝邊做愛。我在她耳邊說,要不要香檳?她說,要。香檳的芬芳和我們做愛的味道配搭在一起,令我想起除夕夜。

她說,冰櫃裡有香檳和乳酪。但是,我不能放開她。她說,可以先做愛後開香檳慶祝?慶祝什麼?做愛是個慶祝的理由嗎?如果做得好的話。

敏兒把我的皮帶解開,褲子腿到膝,爬上我的大腿,掏出拿著那根擎天柱,對準她的小屄的肉縫兒插進去。臀兒慢慢的沉下來,把我的東西吞沒在她那個深溝裡,騎坐在我的大腿上。兩腎抬起,窩肢外露,把長髮向後別,束住它,頭向後仰。

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廝磨,呼息隨而深了。我扶住她的腰枝,讓她的身體一升一沉的壓在我的大腿上,像古老的打椿機的活塞作用。敏兒的呼息越來越快,喘噓噓的,呻吟著是歡悅的叫喚,孟浪的呼聲……將門鈴聲掩蓋了。

「管它?我快要射了。」

射的時候,敏兒把我摟得緊緊的,不讓我鬆脫,並收縮陰道,把我牢牢的套隱。

門鈴繼續響。敏兒趕快的替我揩掉大腿上的愛液,說︰

「快去應門吧!在這個時候來的人,一定是熟人。或者有要緊的事。」

門鈴聲連續的韾,而且很急。在催促。

天殺的,連忙起床,拉起褲頭,去看不束之客是誰。來者是素琴,帶著一對小兒女。她常常來,在大廈和我一起出入,保安一度以為她是我家的新女主人。她見我衣衫不整,和臉上頸上留下的吻痕,有點錯愕。

「大哥,打擾你嗎?你電話裡告訴我要出門,特別趕來拜個早年。」

「我說過,不用拜年了。」

既然來了,請他們進來不是,因為裡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素琴已在門縫窺探裡面情形,還有她一對小兒女都來了。送他們走也不是,更惹她懷疑。

於是,她進來了,在客廳坐下來,她的老位置。對我說︰

「大哥近來可好嗎?」

我說︰「託福。」盡量隱藏神色。

她說,聽到我說會去旅行。這一兩個月都很忙嗎?都說沒空,不讓她來,所以趁過年前一定要帶兒女們來拜年,謝謝我照顧。

於是吩咐兩個兒女給我拜年問安,說些吉利的說話。我撫摸兩個小孩的頭,對他們說些勉勵的話。

素琴坐得不安頓,四週顧盼一番。我跟隨她的視線。她對女兒的房間和床上堆積如山的雜物,盒子打量著。我睡房的門緊閉,她想看穿房門,一窺裡面的乾坤。

我說,對不起。年晚收拾打掃一下,東西放得亂七八糟。敏兒回來了暫住幾天。

她也意會到我神色有點兒緊張,便說,你一給我打電話,就抓緊時間帶兩個孩子來看看你。沒預先約定,來得不合時,對不起。

那是個最不合時宜的來訪,正在和敏兒做一場愛,高潮迭起的時候。

她看見一大一小兩隻行李箱,放在近門處。門口的鞋架上有幾雙高跟鞋。

我對她說︰我和敏兒明天出門了。

你們一起去?

她嘴邊有個問號。從她的坐位看過去,不住的窺伺敏兒的房間。妻病重時,我從主人房讓出來,睡在那裡。房裡有些紙盒的蓋子打開,盒子裡面都是女人裡面和外面穿的衣物。正在這時,睡房門開了。她應聲看過去,地上和床上放了些她姊姊的遺物,有些放在盒子裡。並且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走動……

我正想解釋時,敏兒已穿得整齊,頭髮還有些蓬鬆散亂,從房間裡冒出來。素琴見到她,舒了一口氣,卻未釋疑團︰她在我房裡面搞什麼鬼,現在才出來?敏兒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用手指理弄頭髮。素琴不敢向我們直視,但企圖在我和敏兒的臉上尋找線索。

我好像覺得,她鼻翼微動的時候,嗅到我們身上有做過愛的味道。其實我自己也嗅到,我們的汗味,體臭和精子愛液混和的氣味。

敏兒看見素琴暗暗的打量她,機靈的向小姨媽也拜個早年,說些應酬敷衍話語氣冷漠。就起身,回到我的睡房裡,掩上門。但很快就再出來,手裡原來拿著幾個紅封包,把兩個塞在表弟妹的手裡,說︰

「大的一封是姨丈給的,小封包的是表姐給的。」然後把兩個向素琴遞過去中途收回一個說︰

「這個是爹地給妳的利是。」

琴素接過收下,著兒女們道謝。她沒估計會在我家裡見到敏兒,亦未想過要派紅包,所以神色有點尷尬。

「對不起,我不知道妳在這裡。過年時才把紅包補回給你們。」

「爹地沒告訢妳嗎?我們不會在家過年。我跟爹地旅行去。兩個禮拜才回來到時已過了年,所以爹地叫我先派紅封包。你都明白的,爹地這些日子很傷心難過,沒心情應酬,叫我陪他遊船河去散散心。」

「他早就應該去旅行。妳媽媽病了的時候,我常來陪伴大哥。女人死了老公日子還容易過,男人喪偶就難過得多了…妳不知道了,我也提議過陪你爸爸去旅遊。我單身一人,沒事忙,隨時可以和他做個伴兒。但這個也好,有妳陪他去」

「那就不同了,妳的兒女還小,要妳照顧,怎可以走開?妳的心意代爹地謝過了。妳都看見,家裡亂七八糟,做大掃除,明天大清早我們就起程,要帶的東西很多,還沒有收拾好……真是,對不起,不知道妳突然來到,房子我沒收拾好招待不周,失禮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見外了。我看著妳長大,結婚,嫁人。那麼……那麼,不耽誤你們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了。」

「是啊!時間都很晚了。表弟妹們年紀還小,要早睡。而且我們明天天未亮就要去趕飛機,也要早一點上床。哎呀,不好意思,你們來了,沒倒茶。我去給妳倒杯茶。」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走了。」

敏兒連忙開門送客。臨走時,素琴往我的睡房再偵察一下。我也有點緊張,生怕她看到我們床上有什麼蛛絲馬跡。

我拍拍素琴的肩膊,說聲保重。她還有話想說,但敏兒卡住在我們中間。敏兒蹲下來,和表弟妹妹親切地說話,抓了一把糖果塞在他們手裡,在他們臉上親了親。我目送他們三母子離開,有點黯然神傷,老妻生前也叮囑過我要照顧他們除了是補貼些學費和書簿費外,他們其實需要個爸爸。

大門關上。一切復歸平靜。

我們才鬆了口氣,敏兒打個眼色,向著睡房看過去。我會意。

我端著香檳和酒杯,來到睡房。門沒帶上,她正在床前寬衣。她知道我在窺看她,卻沒有閃避,反而向我看過過來,微笑。我也不裝作,湊近她,在她臉頰親了一親,並獻個殷勸,替她解開背後乳罩的扣子。

在衣櫥的鏡子,看見她胸前波峰波谷的美景。她見我對她身材的注目,垂下眼睛,羞紅了臉,捂住胸前兩個小點子,半裸的跑進浴室。

我其實已疲累不堪,全身癱軟,大字攤開,躺在床上。呷一大口冰凍的香檳酒精給我即時的剌激,保持清醒。把酒杯放在床頭櫃,上面擺放著一幅與亡妻的合照,她端莊的打扮,和含蓄的淺笑,但覺得此情此景,有點剌眼。

把女兒當作情人的荒誕事情,不應該讓她看見。心中有愧,我對她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無法解釋我的行為,和與敏兒發生的事。我承認自己沉溺在亂倫的快感之中,但我相信沒有傷害我們的女兒,是她自願的。不過,請她最好不要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我所做的事。我把相片藏在抽屜裡。

敏兒回來的時候,穿著質料柔軟輕薄的睡袍,裙擺在膝上,坐在妻的化妝檯前刷頭髮,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她回眸一顧,眼波閃閃溜溜。

漫長的一天過去,我將會和她同床共話。我會告訴她我如何的愛她,想和她做愛,如果我有膽量說出口的話。很多時候都不用說,她就是知道我想要她,我拍一拍床墊子,她就過來,爬上我的床。揭起被子,鑽到我身旁,柔軟的身體貼近我,枕著我的肩膀。我展開膀子,把她包裹在懷裡。

「忙了一整天,妳勞累了。」我說。

「你知道我們有那麼多事要做,叫她來幹嘛?」

敏兒語帶埋怨。如果不是她不請自來……在我們愛意正濃,欲望高漲時,干擾了我們的美好時光,剛才我就有可能把迭起的高潮,帶給敏兒。

「我沒叫她來,我只是依照妳的吩咐,告訴她我會出門,但她就來了。她的人怎樣,妳是曉得的。」

「我本來很尊重她,和疼愛她一對兒女。自媽媽病了,就覺得她對你眉目傳情,教我討厭她。如果不是看在媽媽臉上,我會替你把她趕走。」

「不能對她無禮,她是長輩,還有兩個孩子呢。我們是他們至親的人。而且她的遭遇淒涼,是可憐的女人……」

「可憐的女人,我的好爸爸都不能拒絕的。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看來,你是想她來的,是嗎?我是不是妨礙了你們?」她似乎惱了,把我推開,轉身背向我。我追著她,把她摟住,說︰

「妳說到那裡去了。不要理會她。我們還有些沒做完的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來,香檳喝要趁冰凍喝,讓我們共飲一杯香檳……慶祝一下。」

我開始有個錯覺,我們已經相戀多年。敏兒現在不再避忌的在我面前展露身體最秘密的地方,我對她說,那地方我早已看過了,她天真無邪的時候不會怕我看見,我以為父的心情,曾替她洗過澡,換過衣服。忽然,她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再讓我全部看見時,已是個成熟豐滿的胴體。我不知道她如何在那些地方豐滿起來,當任我愛撫任我吻時,我明白為什麼從前要隱藏,因為父親對女兒也有邪念,我也有,我不能否認。

我似乎也拋開了我的束縛,放縱自己過著荒唐的亂倫生活。畢竟,和女兒有了如此超世脫俗的關係。當女兒無拘無束地和我上床做愛時,心底裡會隱隱有內疚。她為什麼能這樣做呢?對自己不能掩飾,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淫慾,常責備自己。相信每一個做過同樣事情的父親都有同感。

你想像得到嗎?每當你的手在女兒身上,解開她衣服的鈕扣,把她的乳房暴露出來,你才感覺到你的心房在那裡,你的心加速地跳,把血液泵從到你的那話兒。你的褲頭她會替你解開,看到你對她心存的淫欲。

你的醜態無所遁形,索性不再掩飾,因為你要和她做的亂倫行為無法開脫你的嘴唇和你的女兒貼著,舌頭吐出來,吸吮女兒的津液的時候,你會想把她舌頭引出來,和她交纏。而那個纏綿悱惻的熱吻,超越了父女的親情。

你驚訝自己對開發女兒的身體的敏感地帶,有何等心得,你能親密地接觸,喚起她的反應,令她不能抗拒你。然後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前戲,把她的身體擺佈妥當,或由她喜歡,把妳引進入她濕潤的小洞裡。你那東西像蛇的舌頭,探索一縮一放的肉壁,剌她深處,追尋快感。而她會為你源源輸送……

使你的快感增值的欲望之源,是你壓著的女體,那個身體屬於你的女兒。

我為這種乖僻的行為,憎惡自己。而我竟然享受著這種可憎可恥的行為!我得承認自己是個人格分裂的人。我有個近乎荒謬的想法,在我們的「蜜月假期」把自己和敏兒關在船艙房裡,都不穿衣服,整天赤裸相對,做愛、做愛、做愛,誓要把敏兒的裸體看到膩,愛撫到厭倦,做愛做到反感,像史丹利寇比力克的電影《發條橙》中用來治療那與妹妹亂倫的不良少年的方法。

或者這樣,我可以不再對女兒的肉體有不正常的情慾。

蜜月旅行,這是我們前赴「愛船」的目的。先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才上船在飛機的客艙裡,敏兒好像忘記了「蜜月」,什麼話都不話。她不先開口我就說不出來。話兒少,可做的事更少。敏兒戴著耳聽筒,看一齣她愛看的愛情故事電影。我閉目養神,滿腦子是將要和她如何親密地交合的壞念頭。

大概因為閒來無事,我的手沒事做就不守規矩的伸過去她那邊,放在她膝蓋上,用掌心輕輕的搓揉。她沒穿絲襪,所以有和她的肉體直接接觸的感覺。女人的大腿,有時不穿絲襪會更好看,即是如果把她的裙子逐寸撩起,那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會發亮。

沒錯,機艙的燈都暗了下來,大部份旅客都睡了或看電影。我的掌心在她圓潤的膝蓋上打圈,她若無其事注目在面前的螢幕看戲。我循序漸進的向上推進,她的膝蓋稍為分開,讓出一條深入去的路,我的手可從那裡一直潛航到大腿內側的終點,那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要把女孩子弄到手,先從摸大腿開始。她讓你摸表示不討厭你。這是少年時代試探女孩子的底線的攻略,讓你摸大腿的女孩子可能會願意和你接吻。願意接吻表示不會介意愛撫。愛撫過大腿,就可摸乳房,乳房摸過,可以進一步摸下體可是這一招用在已經和我上過床的女兒上,有點無聊。我這個自命君子的人會覺得這些無聊的事有趣。這是我旅途上唯一的娛樂。

在我追述這段經歷時,香港的一份報紙,同一天報導了五宗法庭審訊的風化和倫常案件。其中一宗涉及一位有家庭的老師,坐巴士時,用手摸鄰坐女人的大腿兩次,就給送拿官辦,判為有罪。所以摸女人大腿的時候要注意,也不能隨便摸。你的女兒到了某個年紀,會忽然明白她的身體是屬於她自己的,不讓摸就不讓摸。摸了可能會吃官司,告你非禮女兒。所以要搞清楚,如果你們不是情人關係,不要亂摸女人的大腿。

中途遇到強烈的氣流,航程顛簸,坐不安寧。失去了胡思亂想的心情,閉目養神。在這個空檔,素琴和她一對小兒女就在腦海中出現……

也許,陪我去渡假的應該是素琴。妻子在病重和離留時,一心想要撮合我和她,天下萬事好像都有機緣,當時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和素琴未曾開始,似有若無,了了之。素琴似乎好像放棄苦纏著我。

我以為寂寞不難排遣,而喪妻的哀傷令我抗拒續弦的想法。不久,敏兒回來了,將我死了的心復活過來。我承認自己的情場經驗是有限公司,忠於少年結合的妻子。在職場上,有很多女人喜歡成熟有成就的中年男人,色慾誘惑不絕。但是,我就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與別的女人好像絕了緣。結果,一世英名,就在自己的女兒的懷抱裡栽了個觔斗。

以我現在的尺度衝量素琴,如果和女兒可以做情人,為什麼和素琴不可以?她是妻子之所默許,甚至撮合的女人,不可以那個呢?為什麼要令她那麼委屈呢這個思想一跑進來,想起昨晚敏兒如何對待她,就有說話,如骨梗在喉。

等待敏兒看完電影,除下聽筒,我說敏兒說︰

「敏兒,有話想跟妳說。」

「什麼?」

「我覺得應該提醒妳。素琴是妳的長輩,妳自小她就疼惜妳,妳好像對她有敵意呢?」

「敵意?沒有喔。」

「但我看得出妳對她不甚禮貌,她來向我拜年,雖然打擾了我們,妳總不該對她那麼冷漠,好像我們不歡迎她。」

「這話,你是以生我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還是以和我上床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的?」

「噓!小心說話。」我警戒地看看通道隔鄰座座和前後的搭客,恐怕隔牆有耳。而她這麼一說,一股熱力冒上頭來,面紅耳熱,給她看在眼內。

「喲,爹地,你害怕些什麼?讓人知道你最愛的是誰嗎?你一定弄不清楚,自已你是誰,要我來提醒你。我對你的小姨子沒敵意,我只想保護我的爹地。」

「保護我?」

「對,保護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不管在任何場合,都不放過向你放電流的機會,伏特克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魄攝去。除非你對她有意思,願意投入她的盤絲洞裡。」

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是真的。女人像蜘蛛精吐絲織網把男人網住,捆住、困住。使我想起《沙丘之女》電影情節,男人墮入沙丘的陷阱裡,給女人囚禁做女人的性奴,永無天日……可怕!

「沒有,沒有。那裡有這回事。」我忙不迭的否認。

「沒有什麼?沒有給她電到嗎?女人這方面的觸覺是銳利的。她想幹什麼和你的表現,不能瞞得過我。你們長輩大人的事,我沒資格過問,如果你對她有意我會馬上消失,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好事。」

「我說到哪裡去了?」

「說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她的語氣很倔強,不再瞅睬我,哼的一聲……繼續看下一齣電影。

「乖女兒,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把我的話通通收回。」我把敏兒的一隻手拿起,裹在我兩雙手中。她沒有抽回,但是在餘下的途程,沒朝我這邊看過來,也不回答我的話。

倒楣了,我的蜜月。她讓我上了一課。跟女孩子說話要小心。有什麼得罪的話,她會給你好受。我怕她和我僵持下去,就弄成真的和女兒去旅行了。

天氣惡劣,航班誤點,終能及時趕到碼頭。「愛船」是一間海上的豪華大飯店,船上設備,應有盡有。船上的樂隊在甲板奏樂,船員列隊迎候。在櫃檯登記後,服務員替你把行李送到房間。我們是最後一批登船的,郵輪很快就解纜起航我們留在甲板上,看邁亞密灣的夜色漸漸遠去,才到我們的房間。

因為敏兒的一句話,我們訂一個「蜜月套房」。房門打開處,在茶几上放了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她把我親手寫的卡片拿起來,看了看。佈置擺設刻意營造浪漫的氣氛。雙人大床和雙人浴缸,和柔和的音樂。

我以為敏兒一看見我送的玫瑰花,就會給感動到流出眼淚,送上香吻來答謝我。那麼,順理成章,就揭再船上的床上戲的序幕。但是她說,餓了,要到餐廳吃點東西。而一整天行程,也勞頓了。我們吃飯,並且參觀船上各種設備。從登上藉故挽著她的手,我都不放過拉著她的手的機會。但她的手,握著在你手中,你會感到,不太親密,比較像是父女挽手,有意與你保持距離。

我已經作了最壞打算,我激怒了她,她不讓我再踫她。我阿Q精神給自己的一個安慰。這兩三個月來,和敏兒已經作過不少愛了,幾多個父親能有如此豔福總算沒白活過。蜜月不成也可以父女旅行,只要能令敏兒快樂……

活該,誰教你渡蜜月還要提起第三者!

吃過飯,參觀過愛船,我們可以做些什麼?

我頹然倒在床上,敏兒打開行李箱,把衣服用品拿出來,略為整理,就走過來。側臥在我旁邊,支對下巴,向著我,對我說︰

「爹地,你怎麼了?很累嗎?」

「有點兒,人老了就容易累。」

「你很少這般沒神氣的。」

「敏兒,妳惱我嗎?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提起素琴的事。」

「啊,啊,爹地,你認真的嗎?你看你的樣子又可憐又可愛,好像做錯事的孩子向我認錯?我那裡會惱你呢?只不過是關心你。」

「果真?」

「不要錯過現今的時刻,那是我們能掌握的。讓我們盡情享受我們在一起的快樂吧!」敏兒把嘴兒湊近我,我攬住她的肩胛,吻了她。

這一吻好像大旱久望雲霓,她給我灑下雨來,一身清爽。我猴急起來,就想盡快脫掉敏兒的衣服,和她肉帛相見。

敏兒卻推開我,悄悄的說,你先去洗個澡,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敏兒,我希望妳明白我的心意。」

「爹地,謝謝你把我收留。」

「這也是向妳陪不是的。我說錯了話,叫妳不開心。」

「你有什麼對我不起?」

「敏兒,為了素琴的事,妳還生我的氣嗎?我保證以後……」

「不要再提她了。你希望她現在,我們做愛的時候,拍我們的門嗎?」

「當然不想。她不會來的。我們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那就不要提起她,特別是做愛的時候,她會把我的興緻都趕走的。」

「明白了。」

性交的過程就開始了。我吻遍她全身,她的小背心胸前的兩個隆起的小山丘給我吻得濕透。小內褲的三角布塊也是。敏兒覺得那些布料礙事,就自己脫了下來,讓我吻在她的肌膚。

我在她的腰間恥骨之下開始,以指頭描出一條隱形的G絃內褲。在她的腰了一周,在背後股溝向下,菊心和小屄的小肉瓣之間的一道肉繞,而陰唇處,手指頭就像G絃帶子陷裡去,到一個深度,應該是一條貼身的G絃能勒住,與她的陰道磨擦的地步,就在那裡,想像著她走路時的動作,一下一下的磨擦,以手指當作G絃。

噢,爹地,你做什麼?你壞透了。人家難為情的嘛……呀,不要太快,慢一點。對,對,就這樣,不要停。就是這樣,我和女兒這個美麗而雪白的小屁股做愛。

你弄得我太舒服了……爹地。

十、眼睛的宴饗

敏兒在我嘴唇上一個濕潤的吻,把我喚醒。

咖啡初沸,溢出香氣,稍稍將昨晚我們做愛的氣味掩蓋了。敏兒只穿了昨晚的小內衣褲,蹲在床頭,凝視著我。

「爹地,起床了,咖啡沸了。」

太好了,不應該睜開眼睛,讓她多吻一會兒。我心裡想。

敏兒把我從被窩裡拉起來,我卻滿滿的抱住她,把她拉下來。在床上,扭做一團,翻來覆去,擒住了她的嘴唇就咬住不放,把她摟得緊緊的,吸啜她嘴裡的朝露。我搓揉她的裸肩,乳房,和小內褲的剪裁藏不住的,或是故意讓裸露出來的大半個光屁股,留住昨夜的溫柔。

我不是想一睜開眼睛又做愛,證明寶刀未老。昨晚我已經做到令敏兒向我求饒。我對她的愛護和體貼,是毫無疑問的,而我會以愛撫誘發她的性欲,看著她亢奮提升,再施以深淺合度的抽插。明白到你的女兒的婚姻曾經失敗過,她往日的性生活有障,那麼你和她在床上,就不會乘人之危,佔盡便宜,剝削她的肉體像別的男人一樣。

你會願意讓那投進你懷裡的女兒,都得你所有的關懷和愛護,和性生活的尊嚴和滿足。

不過,我倒是對和女兒的蜜月存著一個獵奇式的願望—把我們的親密程度升級,除了做愛時要把彼此的衣服盡都脫去,那是做愛的前戲,現在差不多變成一個禮儀。不做愛的時候呢?她會不會毫不保留的在我面前光著身子,陪我喝咖啡聽音樂,吃飯……

或者這是個妄想,只存在我的心裡,很難開口。說,女兒啊,妳敢在爹地面前脫光光,走來走去看看好嗎?還是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把她因在房裡做愛?親密最難能可貴的是發乎自然、自願,絕對沒有半分勉強,勉強是沒有幸福的。我相信,敏兒這年青的一代,思想開放,她要做,會做得到。

正當我差不多已經把她的小背心卷起,從她頭上扯脫時,她掙脫了我摟抱,拉下背心,把一對已經挺拔起來的乳峰藏起來,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巴,說︰

「你做愛做的累了,船上好好玩的去處很多,吃過早餐找節目去。你賴在床上我不管你,你不走我自己去。」

她這麼一說,我不得不爬起身來。而我想以身作則,或施以苦肉計,赤條條的站起來。那話兒已微軟了,垂了下來,蕩來蕩去,屁股一陣涼浸浸,有點像個露體狂。敏兒掉過頭來,看見我正面的裸體,瞪眼盯住,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的掃瞄,好像是要對我作個解剖學的研究。昨晚從浴室全身赤裸,昂首闊步跑出來的勇氣不知如何跑掉,好像需要向女兒解釋,我為什麼光著屁股。

「我……」

「爹地,你找內褲嗎?沒看見我已經替你放在床上麼?」

我搖搖頭,拍一拍自己額頭,罵自己冒失,替自己打圓場。但我的內褲,確是在床上找不著。

「在那裡?」

「真的看不見嗎?」敏兒把我視而不見的一條小三角內褲,遞到我手上。

「是我的嗎?我以為是妳的,和妳穿著的一樣。」在我眼裡,那條小內褲的布料和款式沒有分別。

敏兒從我手上拿過來,把鬆緊帶拉開,向下看一看我空蕩的胯下,蹲下來,把它放在那裡比一比,說︰

「沒弄錯吧?不是我的,是你的。」

「看起來是女人的。」

「爹地,你沒見過嗎?這是Calvin Klein的中性內衣褲系列,沒分男女。你穿了幾十年都是興士牌(香港名牌內褲),太老土了,所以過年買新衣,替你買些新款的。」

「會不會小了一點呢?」

「相信我,合穿的。布料有彈性的,這些款式,穿大一碼去就不好看。你自己穿過就曉得了。」她翻開褲頭裡面,看一看尺碼,很肯定的對我說。

敏兒把那條內褲挪開後,我的小東西和她的鼻尖相距只幾寸。她親眼看見了那個小東西好像變形俠醫,在幾句話之間,忽然已經脹大,向著她向上升。

那是個極為不雅的儀表,卻身不由已。

「你那個東西脹到這樣大都可以。不過,再大一點,我就不曉得了。」

我站在那裡,像尊彫像,讓女兒品評我的陽具。在她眼裡,我的陽具是否夠班,和大猩猩比,有沒有給他比下去,她沒再說下去。似乎對那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英雄見慣亦常人,沒有踫她一踫也沒有拿起來吻,或是放在嘴巴裡當冰棒舐,再而要求我操她。如果她這樣做,我反而會好過一些。

我對「陽具崇拜論」一向半信半疑,現在確信它立不住腳。即是說女人看見男人的大雞巴就會激發性慾,俯首稱臣。奉勸不要強施於你女兒身上。她會害怕你或鄙視你。就算你和她已經有了像我和敏兒那種更深一層的關係,也不管用。

設想在你的女兒面前,光著屁股,那話兒蕩來蕩去無處著落,除非你要強姦她或迫她和你口交,否則你只能強作自然,若無其事,趕快在她面前穿上那條內褲,以掩飾窘態。

女兒定睛看著我穿內褲,一點兒也不尷尬,而且好像是要肯定我把她買的那條內褲穿上才放心,然後以讚賞的語氣說︰

「乖乖啊,你自己照照鏡子看,沒難為你,穿上了讓你更神氣。」她的小手在那條小內褲褲檔裹著的那一團隆起來的東西捏一把,完全沒顧及她爹地我的尊嚴。我恐怕她再盯稍我的新內褲,趕快穿上衣服。並催促她也穿衣,到外頭找節目去。

豪華郵輪上的假期,有什麼好做的事呢?船上娛樂場所,康體設備,應有盡有。不外乎吃喝玩樂,暴飲暴食後有健身設備是讓賓客減肥。晚上有有夜總會、酒廊、迪斯可,和極盡視聽之娛的表演,例如法國「癲馬豔舞團」表演,還有一個賭場,可以踫踫運氣。白天呢?有什麼去處呢?都跑到在甲板上,面對無邊無際的天空和海洋冥想,曬太陽,看小說。或者跳進泳池裡游泳。

她是我的女兒嗎?幼受庭訓,一向規從蹈矩,衣著從不會如此暴露。

敏兒似乎不察覺我有不悅的神色,趴在沙灘床上,解開乳罩,吩咐我替她在完全赤裸的脊背搽防曬油。

「敏兒,妳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我又忍不住板起臉孔說話。沒說出來的下一句是,好女孩不會這樣。

「我以為你會喜歡,特別為你買的。」

我承認,我喜歡看。已經和女兒有了最親密的身體接觸。你說不喜歡她向你顯示身材,誰會相信?你剛才在房間裡還偷看她在浴間更衣,並以為美不勝收。不過,把女兒的身體幾乎全裸的當眾暴露任人看,沒有一個父親甘願。

「我不懂,妳穿的好像比內衣褲連暴露。」

「你真的不懂了,這是今年最新款的。識貨的人就瞧得出來。」

「我總是覺得太暴露了,不適合。」

「曬太陽嘛,人人都是這樣,你四處去看看。」

事實如此,在甲板上正在展覽著名師嘔心瀝血瞧設計,能把女體徹底坦露出來泳裝款式,男的如是,女的如是。波光臀影,目不暇給。在我不遠之處,有一個身材不錯的金髮女郎,乳罩也是解開的,在挪移身體,伸手去拿一杯飲品時走了光,把一隻大號的乳房攝進我眼底。

當我替敏兒的臀兒搽油的時候,很小心周到地替她把乳房外側,和泳褲包不住的部份,它連屁股溝也包不住,和泳褲裡面也搽上,有幾對眼睛,在太陽眼鏡的掩護之下,朝著敏兒那邊直射過來。

你看別人女兒和和老婆的乳房,人家看你女兒的裸背和屁股,我再沒話好說了。我總是覺得我方吃了虧,因為她是最出眾,受到最多豔羨目光所注意的算了吧,喜歡看就看,這一場眼睛的宴饗會看膩的。

於是,我專心的替她搽油,按摩,並為以優差。或許,那些豔羨的目光裡,有幾分榮耀歸於我,能有一個惹火身材的美女裸露她的背,讓我愛撫。沒錯,那是愛撫。我做在她身上的事,我知道。而她享受。

她的超性感泳衣無非是引人注意,我親手把它脫下來,把不能公開的那部位剝開了。乳房和三角地帶仍然白晢,對比曬得棕色的皮膚,好像是穿著同一款式但是透明的泳衣。那一叢黑壓壓的恥毛和兩顆個深色的乳蒂,托出一個誘人的幾何圖形。甲板上的那些觀看者無緣欣賞,我就阿Q精神起來。當然,敏兒是我最大的安慰是能和她做愛。當我擁著她,吻著她,愛撫她並,進入她身體的深處時我開始相信這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正午的陽光太熾熱,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我做著少年人的綺夢。搭郵輪渡假,比較合適我這些中年人士,因為沒有緊密的行程。航程經過加勒比海的幾個小島,泊岸觀光,其餘時間都在海上航行。我和敏兒不分白天晚上,喜歡吃的時候去吃,喜歡做愛就做,喜歡睡覺就睡,優哉遊哉。

敏兒推我一推,對我說,你要想就回到有冷氣的房間去睡吧。我起來,牽著她的手,把一身陽光氣息和海風的氣味帶回我們的房間,做愛去也。

懶洋洋的下午,和我的好女孩賴在床上,越過大西洋以至加勒比海,做著沒完沒了的愛,這是我們的蜜月假期。你問我,有沒有一些剌激的事可說?我的經驗是,每天做愛,情人節也好,不是情人節也好,都要以平常心去做愛。和女兒情人做那些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事。就是那樣平凡,像生活一樣。我告訴你,如果你能這樣生活的話,應該知足了。

要激情嗎?有的,不過要先看看價錢牌,它有代價的。那要下回分解了。

十一、好女孩壞女孩

那個父親不期望女兒做個好女孩?和女兒做愛的父親例外。

在外面,你要求她做個好女孩,規行矩步。關上房門,和你親熱的時候,你倒願意她變壞,甚至在你手上把她變壞。女孩不壞,就不會父親上床,對嗎?女孩越壞,在床上越可愛。都明白了?這是父親的矛盾。

我的女兒從來都是個好女孩,直至她離家讀大學去,不再聽話。她的過去,我不曾介意。沒有走過那些坎坷路,她就不會回到我身邊。親骨血嘛,就算她遇人不淑,給誰淫辱過,你都不嫌棄。

愛撫她時,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要在那裡感受她受過的諸般痛苦委屈,吻她時,把我的吻當做契約上的印章,印證毫不保留的接納,性交時,冀求的是她能把她的心也交出來給我,靈肉結合。那就是愛了。

然後,領舞員會搞氣氛,要求想要拿禮物的朋友,模仿台上的群舞員跳脫衣舞。有些人聽見,放棄了,回到坐位去。音樂再起,台上幻彩射燈一閃一暗,我看見敏兒野性的一面,她彎腰曲膝,扭腰擺尾時,彷彿地和台上的群舞員和領舞員一樣,身上只穿著G-string小內褲,就是那一條在她床底下撈出來的,我秘密收藏著的。她狂野地,抬起屁股,為我而舞。

領舞員說,她們脫至清光的時候,不要只顧著看屁股,要留心其中一位豔舞女郎,不知道是那一位小姐今晚心情好,會把她的好東西拋出來,看誰走運會得獎了。

觀眾屏息以待,音樂停了,只餘鼓聲。脫褲的過程,極盡挑逗能事,令人血脈沸騰,有心臟病的要蒙住眼,不宜觀看。一對一對美腿,撐起一個一個又圓又大的屁股,高高翹起,有韻致的同步搖擺,褲子脫到半路,全場的燈忽然熄了。觀眾嘩然,在澎湃的電子樂聲中,有一條G-string從天而降,落在其中一位幸運兒的手裡?你猜是誰?

敏兒!她好像不敢相信的,一手拿著那條G-string,在空中揮舞,一手向所有人送飛吻。站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簇擁著她,向她恭賀,有一個還趁機揩油擁抱她,在她面頰吻完又吻。然後,她大聲的,向未散去的觀眾說,這個東西,要送給一個她最親愛的人—就是她的爹地。又是一陣鼓掌笑聲和口哨聲。

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尷尬的場合。我氣得七竅生煙,一言不發,起身離場。我惱了,真的惱了。敏兒尾隨著我,趕上來,拉住我的臂膀,撒嬌的說︰

「不高興嗎?我做錯了什麼?」

「女兒,妳沒做錯。只不過,that’s not my cup of tea(不合口味)。」敏兒自小就聽得懂我的語氣,那是晦氣話。

「我只是希望討你歡心。人家玩得那麼高興,不要掃興。」

「對不起,掃了你的雅興。」

「好了,不看秀就不看秀,去迪斯可跳舞喝酒好嗎?」

「我不喝了,妳自己去吧?」

帶著怒氣,沒經大腦,衝口而出。已來到走廊的出口,從那裡向左走搭電梯回房間,向右走去迪斯可。當電梯門機上時,我才發現,敏兒沒有隨我進來,她把我的話當做真的。那句話做成以後幾天的苦惱。

我悻悻然然的獨自回房間,等待她,我以為她不久會回來。但是,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她影蹤。無所事是,把那條G-string拿出來看個究竟這叫做有豔福?去你的!把我和女兒鬧翻了。我把她打開來,超大號。

它真的是豔舞女郎在舞台中脫下來的嗎?用鼻子聞一聞,有幾個層次的味道汗酸味,濃濃的香水味和洋女人特有的下體的氣味。

敏兒的那條G-string內褲又浮現在腦海裡。我幻想像,她為我穿上它,全身只穿著G-string,使她的兩條腿看起來特別長,特別美麗。她赤裸裸的走到床前扭著腰,擺一個模特兒cat walk做的姿勢,很誘人,對我說,只穿給你看,不會再有別的男人看到我穿上這些,for your eyes only. 爹地。

我坐在床上,伸開手臂,把她湊過來,跪在地上,整個臉埋在她的肚皮上,兩隻手各自抓住一個屁股蛋兒,捏著捏著,結實而充滿彈性。我吻了她的肚臍,從那裡吻下去,舐濕了內褲,變成透明,貼著恥丘。

我咬住G-string的褲頭,是條細如繩子的鬆緊帶,把它銜著,拉下來,小內褲的前幅就整個由裡面翻了出來三角褲的尖端向下,從大腿至小腿瓜至腳踝,她提起腳丫,把一條腿從褲筒褪下,我雙手捧住她的腳丫,腳趾細緻,像小眼睛窺視我。我每個都吻了。抬頭仰望,一個鮮嫩欲滴的陰戶在我面前打開。我攬住她的屁股,在恥毛叢中尋到張開的陰唇瓣兒,在那裡獻上我的深吻。

她撲倒在床上,我攀上去,進入她,在那個深深的洞裡,緞子般柔滑的表面與我磨擦,把我裹住,一收一放的擠壓,勁射了一泡濃精——在那緞子般柔滑的布料裡。

不彈此調久矣,從前,妻子有病,有需要的時候,偶爾會自瀆,從沒把女兒當做性愛的物件,她回來之後,有了真實的對象,更不必打手槍。這時,我有多強烈的性慾分明可以等敏兒回來,與她做愛。她沒拒絕過我,為什麼會等不及,和那條藝人的內褲做起愛來。是不是因為女兒變成個壞女孩?交了個男朋友?受不起這剌激?

夜已很深,敏兒回來了,輕輕的關上門,在黑暗中脫衣,赤裸的身體躺在我身邊,有點冰冷。她呼在我頸背的氣息有烈酒的氣味。我感到她的乳頭和我的背肌廝磨。她柔軟的手搜尋我突出之處,撩撥它,挑逗它,把她掏出來套弄,但沒反應。她來晚了,剛洩了,我和那條掛在毛巾架子上的G-string做完愛。

我轉過身,找著她的嘴兒,親吻她,充滿著歉意。她的嘴兒也追著我不放,在我大腿間不住搓揉我那軟下來的東西。我在她最敏感處愛撫她,兩條大腿夾住她拼命撕磨,希望能剌激自己的性慾,及時亢奮地來。

她曾問過我,喜歡怎樣和她做愛?身為父親,不好對女兒提出,要和她在床上玩什麼花式玩意。那頭罪大惡極的大猩猩的玩意嚇怕了她。我便開玩笑說,每個晚上都會和她做愛,但她把這句話當做我的諾言。她很煞有介事的說,不瞞你說,自出嫁後,性慾越來越強,每晚做過愛才讓我睡。但是,今晚我實在不行。無論她怎樣弄,它翹不起來就翹不起來。

「我的大情人,你去了那裡?是不是我回來晚了,等得不耐煩,發我的脾氣嗎?你的小女孩以後不敢了。」她再三挑逗,用一對挺拔的乳房壓在我胸部,不住的研磨,也沒反應。

「是的,夜了。已經睡了。」

我把頭蒙在被子裡,遁了。她也沒趣,背向著我也睡了。

一宿無話,第二天早上照例在甲板上泳池邊渡過。我們裝作若其事,她讓我替她做完最以為優差的事,替她全身搽過防曬油之後,她就使開我去池畔有蓋遮蔭的咖啡座喝咖啡。我遠望過去,有一個年輕金髮洋人,躺在我的沙灘床上,與敏兒搭訕。

下午,烈日當空時,如常回房間小休,如常做愛。她沒問我要不要做愛,趕快的脫個精光,躺在床上。我也沒有做太多前戲,摸一摸她的小屄是否夠濕潤,就急不及待,把我的東西插進小屄裡。我一沉下去,她就扭動屁股,迎了上來。初以為她是急色了,但矛頭剌得深入一些時,就知道她的反應其實是一般。甚至聽得出她叫床的聲音有些造作,為了討好我,而裝著叫出來的。

她不住的說我怎麼厲害,怎麼叫她消魂。但是,騙不到我,因為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那裡,我只想到在她裡面把積壓下來的怨氣一炮勾消,沒抽插幾下就洩了。

做為午間的一個的小聚,一個對彼此的交待,我們都盡力了,卻沒有驚喜。不過,和一個真實的,有反應的青春肉體做過愛,人也暢快了,打算滿抱著她的鮮嫩的裸體睡個午覺。誰知道,我這邊廂從她身體退了出來,她那邊廂就把我推開,爬起來,對我說,想到外面走一走。

「妳不睡嗎?」

「不陪你睡了,你自已睡吧!其實不習慣午睡。中午睡得多會頭昏腦脹。」

我不能忍受正午的烈日暴曬和炎熱,做愛後人也累了。於是,她又獨自出去了。可是,一個人卻睡不著覺,在狀上翻來覆去之後,起了一個念頭,去看看她到底做什麼?

我看見她在甲板上,曬太陽。替她搽防曬油的是那個小伙子,他們談笑甚歡並且在泳池裡暢泳,又在按摩池裡肩並肩的泡浴。盯梢著他們,胸口有一股熱血在臊動著。看得我兩眼差不多冒火,不想再看下去,回到房間去。

我裝著若無其事,在房裡等她,約晚飯時刻回來。我沒問她,剛才和誰在一起。看得出她有意地和我額外的親熱,偎依在我懷裡,問我獨個兒在房裡有什麼事好做?可以睡一個下午嗎?她說,你已睡夠了,今天晚上要玩到天明,不能推說要睡覺就不做愛了。

飯後,在酒廊喝酒聽懷舊歌曲。

我把那句悶在心中的話吐了出來︰「你認識那個小伙子多久了?」

她說,那一個?

我說,和你打得火熱的那一個。他比妳年輕。洋人看不出我們中國人的年紀妳不知她的底細,他可能是在船上獵豔,搞一夜情。

她說,爹地,你說到那裡去了?他是個好人。

我說,「在船上見過幾次妳就知道?只是想保護你。」我套用她那句話。

她說,爹地,你關心我,我知道,不過,郵輪上是個社交的場合,能給我一些交朋友的空間嗎?

我沒話好話,她不再帶起新話題,我們就僵持著,互不相視,偏頭看舞台,各自喝酒。歌手是個菲律賓人,腔調唱爵士很夠磁性,唱著我那個的年代的情歌和我一起懷舊的應該是敏兒的媽媽,我們聽這些歌時她還未出世。

賓客不多,只有我們兩個整晚坐著,她就朝向我們唱。後來也唱些敏兒的年代的情歌。這些跨越三十年的旋律,會在我們兩個各自勾起些什麼回憶?而這個晚上歌者唱過的情歌,在將來的日子裡,如果我們有將來的話,會成為我們共同的記憶嗎?

我們撐到打烊才離開。除了不夜天的睹場,船上一切的活動都停下來。我們經過甲板,敏兒倚欄外雍,汪洋大海,漆黑一片,極目都看不見岸邊的光。只有馬達聲、和海浪聲。我找到敏兒的手,牽住,和她步向我們的房間。我在思量,回到房裡,要不要做愛。

門已關上,她坐在床上,等待著。這些日子,我們好像有了默契,晚上同床時,應該由我做主動,去吻她和脫她的衣服。況且下午她已經提出過要做愛。晚上我沒藉口不給她了。當下,我壓抑著洶湧的情慾,女兒好像做了出牆紅杏,她的全身給那個傢伙摸過,佔了便宜,可能已經和他接過吻、甚至可能給他騙上了床。這張給別個男人吻過的嘴唇,雖然是自己女兒的,要和它接起吻來總是有點不是味道。

整晚的沉默跟著我們回來,敏兒不耐煩了,就自行脫衣,那些吸引著我,甚至要偷窺的動作,我故意避開不看,自顧脫衣。當我抬起眼來,一對晃動著乳房挨過來,迫近我的眼前。乳房有泳衣蓋住,和曬黑了的皮膚對比之下,顯得特別雪白。她跨坐在我大腿上,繞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臉貼在她的高高的雙峰之間。我也環抱著她的腰,輕輕的拂掃她光裸細滑的背,摸到她的脊柱,下端變成一道陷下去的小溝,與股溝相連,並摸到緊閉的菊心。

她吻我的額,我揚起頭,吻她。那是對一個全身為妳裸露的女孩子,最起碼的禮貌。她和我一來一往的互吻著,等待著性愛的前奏,就是給她從乳房開始的熱烈愛撫,和把她的舌頭和唇兒都吞進嘴裡的熱吻。但我只是抱著她,也不說話

也是她按捺不住,問口說話了︰

「爹地,說話啊!你吵架的方式就是不說話,不做愛嗎?」

「敏兒,我不是要和妳吵架。我從來都沒吵過架……」

「媽媽說得對,你們不吵架,因為你有什麼不開心,就不說話。但是我不是媽媽,只有她才可以能忍受你鼓起腮幫子的樣子。和你來旅行是尋開心快活的,不是來吵架的。你說一聲討厭我,我就馬上消失。」

「敏兒,對不起,我那裡會討厭妳。我只是想,妳應該像隻海鷗海闊天空的飛,我不能把妳困在籠子裡。」

「爹地,你的哲理太高深了,我是個頭腦簡單的小女人,我只曉得珍惜眼前的人,和手上的東西。」

「但是,那個男人……」

「你管他幹嘛,他才是那隻天空的海鷗,我是你籠中的小鳥,我們不要為他吵架好嗎?我們應該為我們能在一起而慶祝。試想,我們能做一個愛,是件容易的事嗎?你這個才子一定會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句話的意思。」

想不到敏兒會說出那麼禪機的話,我為什麼不能放下那個洋小子,讓他破壞我們尋歡作樂的趣緻?此念一轉,我就有心和他較量一下。我對敏兒說︰

「敏兒,妳和我做愛,不是欠我的。妳是真心真意的和我上床嗎?」

「爹地,要人家等了一個晚上,脫得光光的在你的床上做什麼的?你自己摸一摸那裡,你就相信,我已經……已經想要你想到濕了。你要我擺出個小淫婦的姿勢去向你要,你才肯給我嗎?如果你不想,你那個生我出來的東西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粗那麼硬,龜頭發了紫?」

她這麼一說,暫且放下疑慮,一股醋意化做身下的勁兒,剌進我這個壞女孩的小屄裡,教訓、教訓她。敏兒像隻順服的小羔羊,她的乳頭在我的掌心變得堅硬,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我的愛撫之下亢奮。她的吻裡盡是需索。青春少艾能吸引女孩的注意但未必懂得我這一手能把女孩子弄得舒舒服服的床上功夫。

我的那話兒在她的陰道深處,探索著她和別的男人有沒有鬼混過的珠絲馬跡她身體全然開放和對我的需要,令我相信,她仍是我的,至少在此刻,這個夜裡我內心交戰著,但肉體卻和她漸趨一致。

抽插和起伏的韻律循序加速,我的肉棒變成敏銳至不能忍受。噢,我想,我駕馭著敏兒,進入了高潮。在一個性愛的浪潮中,拋到浪峰頂上去,並沒有隨她滑下來。我飄深在半空,不著邊際……

又一個黎明來臨,原定計劃,隨團上岸觀光。那小伙跟我們同團出發,又是敏兒和他約定。敏兒把我介紹給他,說是我的my old man(我的老頭子)。

他叫做尊尼。我表現極為冷淡,他卻不介意,常常有禮地稱呼我「先生」,並不直呼我洋名。他說,很仰慕中國文化,家裡有一幅中國地圖。不過,他似乎除了中國餐館,李小龍和張子怡之外,中國的什麼都不懂。

他一路上,陪伴在敏兒身邊,獻著隨時的殷勸,並以英語交談,把我從敏兒身邊排擠了開去。在加勒比海有數不盡的島嶼,有很多是島國,曾是英國、法國西班牙、荷蘭的殖民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景色,蔚藍的天空,婆娑的棕櫚樹燦爛的陽光和清澈見底的海水。

簡直是悶透了,殺風景的小伙子,你去見鬼。有他在,和敏兒就形成一個年輕人的世界,我變了一個局外人。和敏兒挽手藍天下漫步,碧海裡暢泳那些浪漫鏡頭都泡湯了。最後一個自行參加的活動,是潛水。敏兒以求問的眼光看過來,我搖搖頭。我從未試過這種玩意兒,也從未想過要嘗試,太冒險了。

「女兒,要給妳空間嘛。妳是個大人,爹地管不著妳。」

「你惱我。你吃醋!」

「我憑什麼?」我的話語帶苦澀。

「爹地,我錯了,對不起你。這個假期原本是我們的,但是昨晚,我和他睡過。」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這是妳的事,妳的幸福由妳自己決定。妳感情的事我不該干涉。我希望你們是認真。妳打算怎樣?」

「他向我求婚。要我跟他到美國去。」

「決定了嗎?」

「爹地……我不知道。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頸背,是溫熱的。我的軟心腸抵受不住,翻轉身,面向她,捧住她的臉頰,對她說。

「女兒啊,我說過,妳自己的生活,妳的終身幸福,妳自己拿主意。」

「爹地,但我捨不得離開你。」

「傻丫頭,我們不能永遠像這樣。」

「或者能夠呢?這兩個多月過得很快樂。你待我太好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體貼我,讓我知道一個女人可以這麼幸福。」

「那又怎樣?妳是我女兒,能一世留在我身邊嗎?妳要趁年輕,找個好對象再結婚。」

「爹地,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

「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和妳結婚?父親和女兒怎結婚?」

一句不應說的話,脫口而出,像一個玉瓶摔破。我楞了楞,知道我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僅存的機會,向她提出繼續同居的想法。如果此刻能有勇氣,我會……

抬起她的下巴頦兒,抓住她雙手,直對她招人的眉頭和柔情的眼睛望著,走進她眼神裡那一個無邊無際的國土裡,對她說,女兒,不要答應他。留下來陪伴我,我需要妳。如果妳不嫌爹地年紀大,不中用,就嫁給我吧?我需要讓她知道,她不是我一個責任,一種負累,而是我的愛情,我的滿足。

我們糊裡糊塗的,暫且像對情人般做些瘋狂事,是一回事,讓我們的肉體和心靈一生一世結合是一個嚴肅的考慮。如果即時向她道出這些心事,她能不能明白?會不會答應?在此一縱即逝的機會,嘴巴塞住了,沒有勇氣面我這個兼任了情人的女兒。不爭取,等同棄權,把她再度拱手讓給了別人。你這個膽小鬼該死!

她起來,溫情脈脈的看著我,在床前把衣裙一件一件脫落。在昏暗的光線裡曾和我交合過的裸體陡地鮮明起來。此刻,我的一切欲望都化為一個相偎相依的需要。

我向她伸展胳臂,她就俯身,倦曲伏在我的懷內。我仔細看她的臉,她把嘴兒送上來,要我吻她。女兒這副曾令我再度年輕的肉體,快將在我面前消逝。

現在,別的都不去管它了,把她赤裸裸的,溫柔地抱住,偷取最後一刻的溫存,因為她的芳心已許給了別人,我將無權在她的肉體支取快樂。

「爹地,愛我。讓我帶著你愛著我的感覺離開你。」

我們以相吻來等待那離別的時刻。以嘴唇相觸代替離情的訴說。我們輕觸一下,就溫潤柔軟地貼著,不肯分開,始終要分開。

撫摸她興奮的乳房,年輕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起堅實的感覺,是那麼熟悉,又將會遠我而去。

輕拂她的恥毛,如理弄初生嬰兒稀疏的頭髮,並在那裡,摩挲她的恥丘的小輕的撩撥微微腫大的陰唇,把一個指頭探進去,像把脈似的,希望從她濕滑,輕縫兒裡,察驗她昨晚,在那個小伙子身下擦出過的激情。

「爹地,我們還有點時間做個愛。你不想要我嗎?」她拿住她曾經藉以慰藉空虛的東西,放到她的大腿之間。但我把手抽出來,說,不好。妳應該把自己保留著那個年輕人。而我們有過快樂的時光,可以追憶的片段,我把那些在一起的時光記住就是。

「爹地,你不給我,因為你不原諒我。」

「女兒,不是的。我不是拒絕妳。對妳好的事沒留下一樣不給妳。和妳做愛難道我不想嗎?天天都想和妳交歡,因為我愛妳,也知道妳愛我。但是妳已經找到個妳愛的人。妳的心既有所屬我必須把妳交給他。我不和妳做愛,不是我不愛妳。正因為我愛妳,我才克制自己,女兒,明白爹地的苦心嗎?」

「爹地,你真是個正人君子,拿你沒辦法。無論如何,我都愛你。我會永遠記住你怎麼愛過我。」

敏兒把住我的手,把它用兩條腿的再次夾住,不讓我抽出來。她摩擦著,把我插進她小屄的兩根指頭權充她想要的東西,和她做愛。她閉著眼睛,索取著我的吻,陰道收緊,拱起臀兒,把填充在她裏面的東西變成真實想要的。她低吟著,輕輕的呼喚著,愛我。覺得自己堅持不和她交合,簡直是假道學。我的東西已脹大到要爆炸噴漿,為不什麼不插進去?

是要懲罰背棄我的女兒還是自己?但這就是我的本相,阿Q精神,失敗了還要臉子。禁不住,滴下老淚。房間裡的物體、空間、聲音、和氣息,漸漸變得糢糊,只有敏兒有韻律的喘息。

郵輪的笛聲劃破黎明的寂靜,郵輪駛入海港。船長發出靠岸的廣播。敏兒把我推醒。捧住我的頭,撫弄我的頭髮,端詳我的臉良久,起來。身子仍裸著,彷彿是向我最後陳列,那可能屬於我的身體。她身子蹲下,仔細的把原本放在一起的衣物分開。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把我們的衣物摺好,放在兩行李箱子。

我心一邊在痛,一邊把她裸體的輪廓刻印在心上。我看見她頸背,兩側,和屁股上的紅線條,是一場熱烈的愛的廝咬的留痕。我記得曾在她屁股上咬過一口以後她美麗圓滿的臀兒只供她的新愛玩弄。

我不想再往那方面去想,我不能慶祝別人得到了我的快樂。

我走過去,從她背後,把一件浴袍披在她身上,遮蓋她的赤裸,不敢再看。她把我一隻手抓住,拉下去,放在她顫抖的乳房上。

我不能貪戀她的乳蒂抵住我心手的亢奮,我要保持自己做父親的模樣,回復坐懷不亂的能耐,馬上從她浴袍裡,從她握住我的手裡,抽出手來。

她的手抓不緊,乳房便失去了我的愛撫。我要她明白了,得到一些,就要放棄一些。她把浴袍束好,站起身來,走進浴間。

她把最後一樣東西,那條G絃小三角褲,從毛巾架上摘下來,向我看過來,四目交投,我已忍不住鼻子一酸,和她淚眼相看。我對她說︰

「這個紀念品,帶著吧!妳的男朋友會喜歡的。」我對她說。

「但我搶回來是送給你的。」

「我說過了,notmycupoftea。」

「誰得到了它在船上就豔福無邊……」領舞員的聲音在我耳際迴響著。

我無福消受了。

此情何以堪!說到這裡,敏兒撲過來,投著我的懷裡,摟著我,把臉埋在我胸膛,嚎啕大哭。我環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沿著乳房外側掃下去,把她飽滿的乳房和臀兒的曲線的感覺留在手心。

「女兒,不要哭,妳找到幸福了,應該快樂才對。是嗎?妳家裡的東西,待妳安頓下來,會托運送過來給妳。幸好那些紙盒未丟掉。」

敏兒哭得更厲害了。

「爹地,給我做個愛好嗎?我好想和你做個愛啊﹗」

「敏兒,不要像個小孩子。做夠了,不好再做了。」

「爹地,我真的需要你。」

「乖乖,妳不需要我了。」

「告訴我,你愛我。」

「女兒,我永遠都我愛你。無論如何也愛妳。」

「爹地,對不起你。」

「不要跟爹地說對不起。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本不應該愛妳愛到床上去。」

「爹地,不要說這些話。為什麼你永遠都是個大好人?永遠都為別人著想,出了問題都怪責自己?我們是真誠相愛的。你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我受到心靈遭受重創時,你讓我明白什麼是愛,因著妳給我的愛,叫我能再次接受自己。」

「我想,我已沒資格叫自己做好人和正人君子了。」

氣笛長鳴,催促旅客上岸。我必須掙開和她糾纏不休的吻和愛撫,對她說:

「女兒,走吧!那個幸運兒在等妳。」

敏兒緊緊的摟住我,吻住我,不願分開。我何嘗願意懷裏空虛?終於,我的手探進她的內褲,撥開陰唇,進入那流溢汁液的小屄,以我的手,和她做了最後一個愛,她才肯放開我,讓我把她帶上甲板。

在碼頭上,那個年輕人已僱了計程車,在等待,接過敏兒的行李。我祝福他們,敏兒緊緊的摟住我,伏在我肩頭不住的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流出淚來。在接船的人群中,在那個小伙子面前,旁若無人的和敏兒再次禁不住激烈地擁吻起來,一個穿越身體和靈魂的世紀之吻。

我必須把女兒交出來,獨自踏上歸程,再度孤寂。我已習慣了敏兒的笑聲,她在我被窩裡的香味,她煮的飯,和像她媽媽一像在我耳邊的聒絮,嘮叨的電話我希望每個晚上有人和我做完愛後,纏住我要我說心底話……